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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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古少女游行(上)

  #奇怪拉郎(拉娘)警告:奥黛丽-霍尔/梅丽莎-莫雷蒂(思考了很久,想写,没忍住)

  #半架空,原著力量体系不采用;无考据,全是口胡的;出场角色ooc警告(这次是严重警告)

  #因为这是个沙雕魔法少女故事啊!

  

  红月升起来了。

  梅丽莎整理完她的课件,并不很想回到公寓。哥哥去别市出差了,今夜月圆,她的噩梦又要变得清晰。从高天洒下的光线鲜艳明亮,如同在课件上涂刷一层血浆。十一月的贝克兰德难得云雾稀薄,水汽朦胧的寒意却并未减少。

  她踩着灰色阴影与红色月光半分的走廊缓缓向下,几乎觉得自己也被这无声夜色切成两半。神经隐隐作痛,呼吸声在窄小的夜校走廊被放大。她的短靴在地砖上敲出声响,经过三次回荡传入耳中。夜晚是非常危险的,梅丽莎,如果你感觉到不舒服,就不要去看黑暗深处。有什么人这样告诉过她;那是谁,是什么时候,梅丽莎已经记不清楚。她尽量把注意力集中在脚下的路上,可从教室到楼下的三层楼梯却像是永远也走不完那样延伸着。呓语与响尾蛇爬行的声音用奇怪的方式混合起来,在每一片黑暗中攒动。空气变得粘稠,像过期糖浆一样让人难以呼吸,带着怪异的甜味,从头皮里渗进她的身体。

  梅丽莎停下脚步。

  她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停下,但她的双脚好像已经不在属于她了,怎样都没法迈开下一步。掌心缓缓分泌的汗水让机械制图课本的页脚稍许皱起,她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脚尖。

  红月打下的影子里,有什么东西正在生长着。它们扭曲回旋,舔舐着她的鞋跟,发出哭泣与笑声,然后朝上冲出桎梏——

  接着,黄金从天而降。

  衣着华贵怪异、脸戴小巧面具的金发少女端坐于空中,双脚离地,脱离常识地悬停在梅丽莎面前。她带着稍显夸张的耳饰,双眼澄澈如蓝宝石,皮肤与袖子的接口处有鳞片若隐若现。细碎的金光在她身旁涌动着,将梅丽莎身边的影子像面团一样扯了出来。女孩歪了歪头,开口说话,声音清越却有森然的气势,像是锤子击打头颅:

  “梅丽莎-莫雷蒂。”

  一百万种声音在梅丽莎脑中爆炸。

  她看到自己的影子被撕成碎片,在无风的街道上被不可见的力量吹散为粉末。抚上她脸颊的手掌冰凉,比起女孩的左手,更像某种爬行动物的前肢。

  她深深地看进梅丽莎的眼睛里。梅丽莎甚至能在鼻尖感受到金属面具的寒冷。那双蓝宝石似的眼睛变为了竖瞳,丝丝缕缕的金色在其中聚集。

  就像是——巨龙在窥探人的心一样。

  “莫雷蒂小姐,”她松开手退后,致歉般行礼,声音不再带上沉重的力量,显得相当轻快,“执行任务不当,对您造成了惊吓。我是‘心理医生★正义’,贝克兰德的魔法少女。”

  

  魔法少女。

  梅丽莎咀嚼着这怪异的词汇。在文学意义上而言,少女是青春的缩影,而青春本身即具有魔力。在神秘学之中,纯洁的女性代表了屏障、约束、未成熟的万能。如果世上真有超凡的力量存在,它确实很应当属于面前人这样的女孩。

  三年前的梅丽莎绝不会相信这种荒谬的事。梅丽莎曾笃信科学。从蒸汽机出现开始,七神的信仰就逐渐衰退,有些人会说那是因为诸神在那数百年中离开了大地,梅丽莎则相信,是生产力的发展揭开了诸神崇拜的迷雾面纱,人类拓展天地,证实了不可见的黑暗中空空如也。

  但从廷根到贝城,没有医生能解决她的噩梦。

  超出常识而来的少女以她同样无法理解的方式离开。“正义”在空中画出拐弯的直线、圆润的直角、正八十八面的圆,然后潇洒而去。也许这是胡言乱语,但梅丽莎实在很难用理性的词汇形容她的所见。

  她们之间只发生了一段短短的,不能称之为对话的对话,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却完全是各说各的:

  “请问魔法少女具体而言是什么职业?”

  “你是不是经常在夜里被噩梦惊醒?似乎有人改变了你的体质。”

  “确实是,但是——”

  “我‘看’出来的。”正义的手指在面具边缘轻敲,“如果在夜晚觉得被不可名状的恐惧缠上,请喊出我的名字!再见啦,莫雷蒂小姐——”

  她在空中跃起,转了半圈,画出了那些让梅丽莎很怀疑自己精神状况的线条与图形,而梅丽莎没来得及在她离开前告诉对方“这种奇怪的代号根本不算名字”。

  梅丽莎在钨丝灯泡下对着涂鸦本发呆,她参与进了第三代差分机的研究,每个深夜原本是她灵感迸发的时候。可今天她满脑子都是那个奇怪的女孩。反应过来的时候,她已经在罗列特征。金发。蓝眼。鳞片。疑似:龙?传说种。代号:正义。心理医生。无法用现有理论解释的特殊能力。疑似:读心、观察、侧写?

  她把活页从研究记录里抽出,夹进了日记里。

  

  梅丽莎做了一个梦。

  不是噩梦。她已经在往复破碎的噩梦中生活了三年,一时间几乎有点不适应。

  “梅丽莎,你应该偶尔犒劳自己一次。”

  甜味,酸味,柠檬的香气。蛋糕上奶油的质感在舌尖滑过。姜啤的泡沫沾到了发梢,擦去它的手帕。硬币的闪光。抛掷,正面,反面,在空气中发出的轻轻一声蜂鸣。罗勒,胡椒,肉的汁液。小机械,怀表,滴答的指针。

  谁?

  哥哥。

  哥哥?班森做饭并不好吃。

  究竟是谁?

  梅丽莎睁开眼睛。

  她从温暖的梦境之中坠落回现实。现实是另一个怪异的故事。黏连着她胸口、脖颈与额头的手指密密麻麻蠕动,它们摩擦对方的时候,血肉就从上头窸窣而下。

  在被彻底扼住咽喉不能发声前,梅丽莎几乎是尖叫着喊出了那个名字。

  “……正义小姐!”

  “下次请用完整的魔法少女称号进行呼唤;”金发面具的女孩从房间的直角里闪现而出,“请不要动,保持现在的动作配合我。”

  她居然真的应呼唤而来,还带着伙伴;正义提起梅丽莎的衣领一个闪现离开那些分泌物般增殖、到处流动的手指,朝着身后扭头喊道:“苏茜!”

  她的同伴敏捷地冲了过去,非常敏捷,毕竟多了两条腿……潇洒击退不明生物的是一条金毛猎犬。

  正义从背后伸手,捂住梅丽莎的眼睛。“不要看,莫雷蒂小姐,”她用柔美的音色安抚道,“直视那些东西对无法感受魔法的人会造成污染……请深呼吸……放轻松……”

  恐惧与被怪异之物触碰的混乱感在这声音中逐渐消失,梅丽莎大口呼吸着夜间微凉的空气,女孩小巧的手掌带着热度,让她的眼皮微微发烫。

  和上次不一样,梅丽莎想,是因为她现在没有长出鳞片吗?使用能力会影响身体情况,影响大小视能力发挥程度不同……?

  不想了。无论如何,她又被奇怪的少女救了一次。

  “非常感谢,我还以为我会死呢……”平复了呼吸的梅丽莎忍不住问,“正义小姐,你的朋友也是魔法少女吗?魔法少女和称呼不同不需要是女孩子?”

  “虽然,嗯,苏茜是女孩子哦,莫雷蒂小姐。”正义突然卡了一下,“不过这是特例,特例,一个小小的意外。”她抿唇笑了笑,转过话题:“才一周时间就又遇见了,虽然很想说这是命运要我们交朋友……看来我作为魔法少女失职了啊。”

  她似乎有点丧气,但仍保持着那种怪异神秘的优雅。梅丽莎确信自己仔细盯着她了,正义却像是变魔术似的不知从哪儿取出了东西交给她。什么也看不清,好像是从虚空中拿出的物品,好吧,好吧,毕竟她就是魔法少女。如果魔术师是使用视错觉把戏假装出神秘,魔法少女大概是真正的超自然存在吧。

  “贝克兰德有不好的东西存在,我现在确信这一点了。”正义为她系好手链,轻声呢喃,“超过我们魔法少女的日常任务……这是大家为你准备的。希望在你用到它之前我就能解决问题……好啦。很抱歉我不是个能在暗地里就守护好大家的魔法少女。下周夜巡的时候我再来看看你安不安全吧。我该做点什么来和小梅丽莎赔罪呢?”

  梅丽莎想说:不用了,我已经很感激您。但她说出口的话鬼使神差变成了:“柠檬蛋糕……。”

  “唔?”

  “!柠檬蛋糕很好吃!我、我向您推荐……抱歉!”

  在她慌张地补充说明中,戴面具的少女愣了愣,露出甜美轻松的笑容。

  “我也很喜欢蛋糕,莫雷蒂小姐。柠檬味的,我记住啦?”

  

  手链。珠子:闪光的鳞片磨制,镶嵌金丝(疑似爬行类,龙?);某种海鸟的眉珠磨制(寓意不畏风暴);鲜红的晶体(鉴定失败,特征不类似红宝石);北方白玉(疑似在某个教堂见过,父母亲所信仰的女神教会并不使用,大地母神?);指南木木珠,雕刻十字星符号;

  梅丽莎拿起笔,就今日的调查加注一行:作为连接件的小珠子,据海产商所说,材质疑似章鱼牙齿。

  她放下笔,抬起头,开始思考一件大事。

  “这么多蛋糕,该怎么办呢……”

  从衣饰举止,她早已有所预感,认为魔法少女正义是个家境富裕的女孩,但她没想到对方还这么有行动力……该说是有心还是无常识呢,或者说这是超出了一般人能做到的范围之外的事,她只是在炫耀魔法少女的能力好让梅丽莎放心?

  她只是抬抬手,生造出了这些蛋糕。梅丽莎无法弄明白其中的原理,那怎么看都是在凭空造物、无中生有。一眼看过去有十二三种吧。梅丽莎晕乎乎地想,我还是弄不明白她怎么做到的。话说回来,这些都是西区的好店铺。可能整个贝克兰德有些名气的蛋糕店出品的柠檬口味都在这里了。

  梅丽莎放弃了思考。她的差分机构想仍然卡在半路,对魔法少女与她带来的一连串疑惑也没多少灵感。吃个蛋糕再想吧,她挑了淋了糖浆的一份,捏起小叉子,在心里小声感谢了正义小姐,然后切下三角尖放进嘴里。

  那美味,出乎她意料地,打通了她的头脑。

  “金发、蓝眼、富有、礼貌、与神秘学有牵系、带着金毛猎犬、蛋糕店的品牌趋向、大商人的聚集地——这只是过于武断的猜测,但,”

  “正义小姐是那个大贸易公司的千金。”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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