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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苍穹一粟

#伯特利-亚伯拉罕/安提哥努斯(门先生/半个愚者),(因为太菜了写偏了)cp要素不强几乎可以看做同事情

#记不清了都是胡编的       

#lof为啥屏蔽清水我百思不得其解,全文走凹三22175239


        安提哥努斯讨厌伯特利-亚伯拉罕。

  图铎的诸位臣子本该互相垂涎,出于序列接近带来的食欲;但安提哥努斯从头回见面就打定主意,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吃伯特利。被宝石镶嵌的男人朝祂微笑招手,被层层堆叠的光芒淹没。透过这些晃眼睛的外物,祂嗅到来人身上的气味。混乱,危险,若有若无,掩藏起来难以捉摸,安提哥努斯不知道那是什么,但祂知道那是不新鲜的腐坏味道。发酵过度的葡萄,酒宴后弃置的佳肴,化为黑水的甘露。

  这个家伙在缓缓烂掉。

  安提哥努斯讨厌不能吃的东西,祂讨厌让人难以下咽的伯特利。

  伯特利,伯特利,亚伯拉罕家的伯特利,亮闪闪的伯特利,礼貌而造作,文雅而心不在焉,谦和恭谨而目空一切。祂像是被完美切割成八十面体的脆弱宝石,永远闪烁光芒,冰冷异常。安提哥努斯习惯柔软温热的皮毛,讨厌伯特利坚硬苍白的手。列席朝会时伯特利在祂身旁装模作样抄写图铎语录,金丝线穿着翡翠碎片为那只笔包起闪耀的脊柱,把伯特利的手衬得如同无杂质的白瓷。祂带着恶意端详那双手,想象伯特利的骨头是否更加的无色平滑,如同尚未打磨的水晶;又或者祂的骨头如同星之虫,满是漂亮过头的色彩反射,转过一个角度的变化就让人眼花缭乱。

  伯特利的灵体之线安安静静,要是捏起它们攥在手中做成密偶,也许能让祂比现在更有活力与激情。毕竟,安提哥努斯就算添上所有占卜家阴险狡诈的部分也远比祂的同僚有心点燃自己。

  血肉总能燃烧,心总能跳,无论光滑的无毛猿猴,皮毛厚重的狼还是黏滑蠕动的虫豸,都是活着的东西。活着的东西总有死期,但伯特利不死,伯特利是不会死的,石头不能拥有生命,自然无需讨论死亡。宝石也不过是闪光的石头,没有人的曲解描摹就没有价值。伯特利是人类让祂头昏脑涨的文化中最花哨而恶劣的方面,冷冰冰病恹恹的虚假的,是腐烂的尸体伪装成了美丽与不朽。

  这样的话还能无休无止堆叠下去,但安提哥努斯已经感到厌烦。总之,伯特利不讨祂喜欢。伯特利飘飘忽忽,千里旅行,动辄迷路还满不在乎,对安提哥努斯毫无兴趣还要保持社交礼仪,哪一点都令人讨厌。阿蒙唆使着雅各起哄让祂变狼耳朵,这类事也只能叫安提哥努斯烦躁有限的一小会儿,可他看见了伯特利就能从最柔软的毛发开始竖起,仿佛“你离我远点”的防御工事。

  伯特利不说祂坏话,也从不抱怨。他装作合群,心思却不在任何人身上,不在乎他人对自己的任何想法。伯特利只管自己在午夜出走。

  然后,通常事情就会变成这样:

  “小安!”几个阿蒙朝他挥帽子,“陛下在找门先生。你见过他么?”

  安提哥努斯挨个倾听自己各地的密偶,没有消息。“祂大概去星星上散步了。”

  努力去找也许能找到;可安提哥努斯没这个兴趣。伯特利走丢再远再久也能自己回来。

  只有那么一次,在冬日太阳最短的那天午夜,安提哥努斯找到了祂。伯特利在皇帝的庄园附近,遥望着星星,好像把自己缺席晨会的事完全忘到脑后。安提哥努斯意识到祂迷路之后就在原地看了一周的星星,像是什么特殊品种的迟钝植物。

  “安提柯。”星之钥注意到祂的接近,转头与祂搭话;伯特利模仿了皇帝与友人称呼祂的方式,而非平日规矩冗长的“安提哥努斯卿”。祂看着伯特利伸出手,那只缀满宝石珠玉的手被红月涂抹为赤色,指向群星的尽头。

  “安提柯,”祂发问,语气柔和到恐怖的地步,“你喜欢星空吗?”

  安提哥努斯抬头,正将这讨厌鬼同僚专注的神情收入眼底。伯特利眼睛一眨不眨望过来,凝视他如同凝视群星。

  狼子与祂对上视线太久,祂从那里看见门扉与道路,无穷无尽。遥远的恶浊之物透过这双眼睛窥探安提哥努斯,把视线当成道路眼球化作门扉,要钻入祂的深处把祂从里到外翻面淘洗看个分明。

  安提哥努斯完美控制住自己的表情。祂平淡而毫无兴趣地说:“不怎么喜欢。”

  祂确信伯特利-亚伯拉罕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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