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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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之主】young and beautiful

  #查拉图/罗塞尔 
   #私设、杜撰、ooc 
   1 
   查拉图到达的时候,罗塞尔正把批改完的文件往桌角推。他并没有皱着眉用笔戳批注线边缘,也没在查拉图接近时展露笑容,不论其中的情绪是开怀还是戏谑。罗塞尔只是对他点了点头,平静而漠然。占卜家对上他的目光。 
   那一瞬间他忽然意识到:皇帝不再年轻了。 
   不是说罗塞尔已经老去。他的发丝并未转白,眼角只有些微细纹,对于儿女业已成年的人来说,他的外表像是停驻在了从前。序列四之后的非凡者不再是短命的人类。罗塞尔放下笔,随意正了正胸章鲜红的绶带,抬手挥退了侍从。他做这些小动作的时候始终盯着查拉图的眼睛。 
   “你是来向我告别的。”他在查拉图开口前打断,“你真觉得我不会对你动手吗,查拉图?” 
   “如果陛下愿意我就不会在这里,”他思考了一下称呼和礼仪,决定还是少用敬语,虽然无论如何罗塞尔都会生气,“你一向是想做就能做到的人。” 
   “不,查拉图,我也有做不到的事。比如在这里杀了你,比如让小贝尔纳黛回心转意,比如回到我的故乡,都是想做而不可能的。”罗塞尔随便抛出排比句,即使他对因蒂斯的喜爱一向轻浮得看不出多少真心实意。 
   “你随时能回到故乡,在仪轨完成之后。只要与永恒烈阳教会进一步和解……” 
   查拉图的回答只换来一声嗤笑。 
   “我从不对你说假话,查拉图。当然你也从不对我撒谎。你只是话说一半,含糊其辞。”皇帝摇头道,“我今天再对你重复一遍我的真话:我恨死你们这些占卜家了。” 
   2 
   “我恨死你们这些占卜家啦,”罗塞尔-古斯塔夫趴在桌上抬起眼皮看他,“讲话永远含含糊糊,藏着掖着,” 
   查拉图捧着书随他嘀嘀咕咕。罗塞尔的藏书非常丰富,不知是因为序列要求还是单纯收集癖;这家伙实在是政治家中查拉图所见最光明正大展露欲望的一个,女人或是知识他都愿意全数掌握手中。罗塞尔于是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继续挑选词汇,“优柔寡断,因蒂斯都找不到那么娘的娘们——” 
   “我有点想念你战战兢兢喊查拉图先生的日子了。” 
   “你不能把我当年的礼貌称为战战兢兢,激怒一个被公文折磨的将军,”罗塞尔把桌上的杂物一口气往角落胡乱推去,“可恶!为什么执政官要亲自看这些乱七八糟的!我需要成体系的文官制度!” 
   “真想让女士们听听你这粗俗的发言,罗塞尔。” 
   “或者你这露骨的刻薄,查拉图。”罗塞尔恢复标准坐姿,直视他的眼睛,整肃了神色,“好吧,那么,你这次是为了什么来找我?” 
   3 
   “我好像总说这话……这次你是为什么来找我?” 
   “也许我只是想见你。” 
   “密修会的首领怎么有这种闲心。” 
   查拉图掏出一枚铸币做了个抛接动作。“好吧。占卜……告诉我该来祝贺你。” 
   罗塞尔挑起眉毛。“有必要吗?难道我能成为半人半神是让你惊讶的事?不过你的占卜,也太过灵验了点。我们原本隔了半个月路程吧。” 
   查拉图朝他露出浅笑。“感觉如何?” 
   “非常好!”他的朋友跳下长桌——罗塞尔这家伙居然坐在桌上见人——打了个响指,“通晓与创造总是让人愉快。” 
   机械的声音响起,查拉图有一瞬间以为会看到重装的大型机械或是与之相类的东西,典型的罗塞尔风格那种,然而这声音听起来细碎而清亮,与他的想象相比几乎像是由精巧的八音盒发出。一个小巧的黄铜人偶拽着他的袍角,发出咔哒咔哒的声音,好像是还不怎么会说话的孩子试图引起人的注意似的。 
   查拉图愣了愣,俯身把这小东西捧起来,小人偶跌坐在他掌心,又很努力地撑起身子站稳。 
   执政官在不远处发出努力压抑的笑声。查拉图观察着这个小人,小人退了半步,从身后掏出了一朵鸢尾花。 
   “哇——查拉图,”罗塞尔说,“你可真讨小孩子喜欢!” 
   他把那朵花别到查拉图长袍的刺绣徽记边上。“敬光明与自由。” 
   那双手离开前在查拉图肩上轻轻一拍。罗塞尔的声音很轻快,但占卜家终于忍不住开口。 
   “古斯塔夫,你不开心。” 
   “……我确实不开心,有一点吧。”罗塞尔退开一步,他的动作和他的造物多么像啊,查拉图心想,几乎让人以为这个男人也会从身后莫名其妙拿出一束花。罗塞尔并没有拿出花朵。也许他曾经对玛蒂尔达或者某位别的女性玩过这个小把戏,他看起来会是在少年时做这种事的家伙。 
   “而你认为那不是你的问题。” 
   “那当然不是我的问题。我组织了迁徙,安顿了搬迁者,规划了生态重建区,给了补偿……我甚至让一部分奴隶成为了自由民……但查拉图,”罗塞尔看着自己的掌心,“那片土地已经废了。我抽干了它。那就好像……” 
   好像我是个会毁灭万物的怪物似的。 
   查拉图在心里替他把这句话补充完整。他并不打算安慰罗塞尔,一则此人不会为了别人被自己剥夺了什么东西伤怀超过两三个钟点,二则这本就无法改变。不毁灭点什么东西是不可能前进的,这世上根本没有真正无害的序列。 
   他知道罗塞尔对此很清楚。 
   炼金术士造出的灵性奇物抱着他的手指,发出含糊的咔哒声。 
   4 
   “那就像是……神已经死了一样!” 
   罗塞尔笑起来。他的笑像夏天一样清爽而具有欺骗性,这种时候他通常正在想着做点惊世骇俗之举,给爱德华兹添点让人狂掉头发的麻烦。 
   “以后要是有机会,我打算装扮成神给他们传个神谕什么的,肯定特别有意思。凡人在人间炮制神迹!量产大工业的时代迟早会到来,连奇迹都可以量产批发啦。” 
   罗塞尔在那时仿佛不经意般咨询查拉图的观点:什么是奇迹? 
   查拉图非常、非常想反问他,你是否知道我的序列到了序列2被称为什么? 
   但那不行——即使是调笑出口也不行。 
   你觉得呢? 
   我?当然是奇观,世上最壮丽的、人力所能到达的极限,伫立在大地上,直到你的骨头都化为灰烬也会被别人记住的东西……但占卜家不会这么想吧? 
   于是查拉图回答他:死而复生,罗塞尔,死而复生是最伟大的奇迹。 
   如果你的骨头永不化为灰烬,你的名字不需立碑也将被人传颂。 
   罗塞尔并不完全吃这套。“神棍气质。”他很苛刻地评价,别人不敢这么和查拉图说话,但罗塞尔无所谓,“僵尸也是死而复生,只会被烧。” 
   “刻意曲解,罗塞尔。”查拉图在口袋中把玩着自己的银币,思考着是否要告诉罗塞尔他的占卜。 
   不是什么好话,但如果有时机,他也许还是说出来更好。 
   “那是你的特长,查拉图。”罗塞尔把食指抵在唇上。鲁恩语而言,他在骂人。但罗塞尔是个因蒂斯出身,他也可以解释说这只是“请别说话”。他为什么那么喜欢乱用各个国家不通用的手势?话说回来,他们什么时候关系好到可以这样互相假装羞辱对方的来着? 
   “查拉图……?” 
   查拉图觉得可能自己被罗塞尔奇怪的思维回路影响了。但这又是个问题了,为什么总是他一个人把话憋在肚子里保持礼貌呢。反正罗塞尔(暂时在这个序列)也打不过他。 
   于是他在告诉罗塞尔预言与不幸的未来与这动作在南大陆的意思之前,一鼓作气吻了下去。 
   罗塞尔事后居然没和他计较,只是呆滞地接受了知识普及。 
   “是我作为通识者丢人了。” 
   查拉图觉得他可能是下意识装作自主删除了记忆。 
   “如果是别人,我会很愿意送他上断头台的。” 
   “断头台?” 
   “新发明,比用剑砍头要快,体面高效,这不重要。”罗塞尔叹口气,“总之别捉弄我了,让我想起刚认识的时候一些不愉快的事……我早说过的,我不是你养的小动物,以及我讨厌被你牵着鼻子走。” 
   5 
   其实罗塞尔没说过。他确实说过很多传世的话,再加上几乎所有有名气的成句都或多或少会被附会到他的身上,罗塞尔没说过实际上是个少见现象。这次罗塞尔确实是没说过。他刚认识查拉图的时候还不敢这么说话,仪态措辞挑不出毛病,后来成了互相交流情报并且虚与委蛇的半个朋友,他就原形毕露了。 
   也许他曾经在日记里写过类似的。毕竟他生来不喜欢迁就别人。查拉图曾告诉他对于三个孩子的占卜,罗塞尔几乎要因为恐慌而发怒。“我爱他们,尤其是我的小贝尔纳黛。”执政官硬邦邦地说,“我绝不相信事情会走到那种地步。” 
   “是你要我占卜,又为结果迁怒于我。你确实爱他们,就像你也爱你的妻子,然后在外面同所有美丽妇人与少女调情幽会。你爱你的孩子,因为他们是你影响力的传承,可爱不是塞进怀里就会得到回报的东西。”查拉图直面他阴沉的脸色,摩挲着银币,“贝尔纳黛注定不会如你所想。她将憎恨你,厌恶你,背弃你,她将会成为神秘世界的一位大人物。如果你真的爱她,就像她年幼时那样祝福她吧。” 
   罗塞尔不是他养的小动物,他也从未牵着他的鼻子走。他在思考整个布置的时候给罗塞尔留下了足够大的自由空间,地上的狮子、海中的龙,巨大的猛兽是不能一直绷紧绳子的,他们会因为怀念自由而死。 
   但——罗塞尔不该以为自己真的无所不能。即使查拉图什么也不做,也有别的东西会拦住他的。因为特别的天才而始终摸不到的,人所能做到之事的界限从未消失过。 
   “我们不提母亲……不提母亲。您曾经是我的英雄。而您带来了什么?战争,奴隶贸易,血汗工厂,即使没有超凡力量影响也在疯狂蔓延的大瘟疫;政/变,暴/动,党/派轮替与断头台,高压与军zf。然后您——您做回了皇帝。” 
   贝尔纳黛在白枫宫的晨曦中与她的父亲对峙,她的耳坠被金色的晨光点亮,耳坠曾经的主人已经长眠土地之下:“不……我也并不是想拿这些陈词滥调再打搅您。只是,父亲啊,” 
   “您曾说过世界会越变越好的。为什么如今我们有了蒸汽与钢铁,却将■■■■■带到了人间?” 
   能言善辩的罗塞尔沉默着。 
   他能对万人宣讲,能与半神争执。 
   但他要怎么对贝尔纳黛说出口?也许这里与他的故乡不同,世界会越变越好这个想法,本来就是错的。 
   6 
   “查拉图先生,我相信我没有做错。” 
   查拉图想起来了。他去“鉴定”罗塞尔的时候,他们最开始见面的时候,那时候的罗塞尔尚且对他满心畏惧。但他听到罗塞尔说出这句话,就知道了罗塞尔是他要找的人。 
   这个年轻人的眼睛里有两簇火。 
   罗塞尔倨傲而冒进,锋锐而无礼,滥情而喜怒无常,然而还是会有那么多人忍不住把期望全都放到他身上:他天生有吸引人目光的特质。火焰在那双眼睛的深处,像是永不熄灭般燃烧着。如此明亮,仿佛能蛮不讲理地在晦暗世间烧出一条道路来。 
   罗塞尔-古斯塔夫必将为查拉图开辟道路。 
   已经足够了。罗塞尔做得比他想象中更好。换一个别的人培养诱导,也许花成倍的精力也无法得到折半的效果。现在他有别的事要做,最后的准备需要他集中注意力。八年,不,也许五年,他就可以回到大帝身边,收取他的成果。这实际是半个阳谋,罗塞尔已经不可能再阻止得了他。 
   但真正走到这一步,罗塞尔收回了火焰与光芒,用不带温度的眼神看着他,却让他冰寒彻骨。 
   仿佛穿越了时空,回到了过去,皇帝歪了歪头,忽然露出笑容。 
   “查拉图,我没有做错。” 
   他幽深的眼中孕育着疯狂,那是性格张扬的罗塞尔不该有的,内敛压抑,纠缠而扭曲的疯狂。 
   “如果我做错了什么——那一定是没有更早防止事情发生。没有早点把你吊死在绞架上,没有自我了断,没有与玛蒂尔达相识,没有开启航道,或是没有把孩子们做成我的傀儡。但我爱你们。我不会愿意的。 
   “我不愿意的事不能称之为正确。 
   “我终于确信了这一点。 
   “我会等你回来。 
   “在那之前,我将尽我所能。” 
   查拉图缓缓吐出一口气。他朝黄金殿堂之上的罗塞尔-古斯塔夫大帝深深鞠下一礼,转身离开。 
   罗塞尔安静目送他离开。绝对的安静,听不到改变姿势的声音。查拉图怀疑他连脸上的笑容都还未卸下,他只需转动一下脖颈,就能看到罗塞尔在无人的大厅维持着这个笑的滑稽样子。 
   他控制着自己没有回头。 
   end. 
   乱写的,原作信息太散了我脑补力又差(话说都互相串门聊天了再塑料也是半个小伙伴这对不算拉郎吧……?) 
   最近大帝疯狂打卡,突然好想搞他,但结果这不是根本没搞他吗!写得都没法叫cp向了……算了…… 
   大概是查拉图有目的地放养罗塞尔的故事。至于目的我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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